2012年7月11日 星期三

唐望故事- 《戰士旅行者》書摘

「不要這麼喜歡為自己辯解,」唐望的目光很嚴肅,「巫士說,每一個辯解背後都藏著一個道歉。當你解釋為何無法做這個或那個時,其實是在為你的短處道歉,希望對方能仁慈,能包容你。」
 
受到指責時,最有用的策略就是不理會對方,讓攻擊者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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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有個地方非常相似,他們內在沒有任何東西,他們都是空無的。Nagual艾利亞是由一連串攝人、關於未知區域的故事所組成。Nagual胡里安則是由一連串讓人笑翻的故事所組成。但是當我想要掌握他們內在的人格,真正的那個人,卻什麼都找不到,只有一堆關於未知人物的故事,而沒有真正的人。他們倆都有自己的風格,但是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空無,這種空無不是反映這個世界,而是反映無限

關於Nagual的最準確描述,就是當我找到他的那一天,他所告訴我的:Nagual是空無的,這種空無並不反映世界,而是反映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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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士不隱藏任何事物。」「巫士以如此做法使自己變得空無,以拋棄自我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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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巫士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他們全心全意投入眼前的事物。你的哀傷是因為你缺乏清明。」「你正在淺嚐無限的滋味,」唐望以嚴肅的口吻說:「我知道,因為我也有相同經驗。你想要逃走,想要投入某種有人性的事物中,溫暖、矛盾或愚蠢,都無所謂!你想要忘掉朋友的死。但無限不讓你這麼做。」他的聲音變得溫和,「它無情的爪子抓住你了。」

「對巫士而言,悲傷不是屬於個人的感覺,」「那不完全是悲傷,而是一波來自宇宙深處的能量,當巫士接收外界訊息時,這股能量就會襲擊巫士。這時候的巫士就像收音機接收無線電波一樣。」

「在巫士的情況,」唐望繼續說,「悲傷是抽象的。悲傷不是出於渴望或缺乏,也不是出於自我重要感。悲傷不是來自於『我』,而是來自於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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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望把內在寂靜(inner silence解釋為一種奇特的狀態,人的思想平息的下來,可以從不同於日常意識的層次來行動。他強調內在寂靜意味著「內在對話」的停頓 也就是恆常意念的停頓,是一種極深的凝靜狀態。
 
「古代巫士稱之為內在寂靜,因為這種狀態中的知覺不依靠感官。內在寂靜時,人類的另一種功能開始運作,使人成為神奇的生物。這種功能過去一直被削弱,不是被人自己,而是被某種外來的影響。」
 
內在寂靜是需要累積儲存的。

「從你開始儲存時,內在寂靜就會發生作用。古代巫士所追求的是抵達寂靜門檻後,最終極、最激烈的結果。有些非常有天分的人,只要幾分鐘的寂靜就能抵達這個目標。其他人則需要比較長,也許要超過一個小時的完全寂靜,才能得到結果。這個結果被古代巫士稱為停頓世界,此時我們周圍一切都不復舊貌。」

「此時巫士回歸到人的真實本質,」唐望繼續說,「古代巫士也稱之為完全的自由。為奴的人獲得自由,能夠達成超乎我們想像的知覺。」

「巫士需要一個崩潰點,讓內在寂靜發生作用,」唐望說,「崩潰點就像是把磚頭固定在一起的水泥。只有當水泥硬化後,鬆散的磚頭才能成為建築物。」
 
「你的崩潰點,就是要中斷熟悉的生命。」
 
「你必須離開你的朋友,跟他們永別。如果你帶著你的個人歷史,便不可能繼續行走於戰士之道上。」

「巫士只有一個參考點: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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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從遠處崇拜他人,這樣只會創造出神話人物。接近你的教授,與他談談,看看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試探他。如果你的教授覺悟了自己是必死的生物,他的行為是這種信念下的產物,那麼不管他有多麼奇怪,必然都是經過考慮的最終決定。如果他所說的話到後來只是空談,他就一文不值。」
 
「到底什麼是一個必死的生物?我聽你說好幾次了,但你還沒有真正為我解釋過。」

「人類就是必死的生物,」他說,「巫士很肯定地主張,要想真正掌握我們的世界,以及我們的所作所為,唯一的方法就是接受這個事實,我們都是必死的生物。若是沒有這種基本的接受,我們的生命與我們的作為,還有我們所生活的世界,都會成為無法料理的事物。」
 
「巫士不會空洞地崇拜人。他們會與人說話,了解這個人。他們會建立參考點,加以比較。你的做法有點天真,從遠處崇拜人,就像一個害怕女人的男人,有一天當性慾終於戰勝了恐懼,他會跑去崇拜第一個對他打招呼的女人。」

「我所說的最大過失,是你應該在活著的每一刻都要想起的。對我而言,這是癥結中的癥結,我要一再提醒你,直到你耳熟能詳為止。」

「我們都是必死的生物,我們不會永生不死,但我們的行為卻像是如此。這是導致我們個人失敗的最大過失,將來有一天也會導致人類全體的失敗。」

「如果我們得到任何勝利,沒有人會在我們耳邊低語勝利只是短暫的。但是巫士就佔有優勢;身為必死的生物,有聲音在他們耳邊低語:一切都是虛幻。這個聲音就是死亡,永不出錯、唯一不會欺騙你的忠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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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旅行者絕不會留下任何沒有償還的恩惠。」
 
「現在你應該開始處理你這輩子所累積的債務了,不過,你不需要完全償還,只需做出表示。你必須做出象徵性的償還,才能夠調和與平息無限。」
 
戰士旅行者是非常實際的,他們不會處於傷感、懷舊或憂鬱中。對戰士旅行者而言,只有奮鬥,一場無止盡的奮鬥。如果你認為可以在這裡尋求平靜,能在生命中稍稍歇息,你就錯了。償還你的債務,這件任務不是由任和你所知道的感覺所引導,而是由最純粹的心境—戰士旅行者的心境所引導。他準備一頭躍入無限,在動身之前,他轉頭像那些有恩於他的人致謝。」
 
「你們三個都是迷失的自大狂。你們的自我重要感差點毀了你們。如果你們沒有自我重要感,就會只有單純的感情。」
 
我向唐望報告這一切,認為算是某種形式上的成功。他毫不顧忌地加以否定,說我的感覺只是放縱與自憐的結果。如果要真正地道別與感謝,而且能夠維持住,巫士必須要更新自己。
 
「現在馬上消除你的自憐,」他要求道,「忘掉你受過傷害的想法,最後剩下來的是什麼?」

最後剩下來的是,我感覺我對她們倆做出了最終的贈與。不是為了要重溫舊情,或傷害他人,或放縱自己,而是本著唐望所嘗試說明的真實精神:戰士旅行者的精神。他說,戰士旅行者的唯一美德,就是在回憶上保持住所有曾經影響過他生命的事物,戰士旅行者唯一感謝與道別的方式,就是把所愛的人神奇地保存在他的寂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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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士的前提是,為了能接受事物,必須要有容納的空間,如果你已經充滿了日常生活的項目,就沒有空間容納任何新東西了。空間必須被創造出來。古代巫士相信生命回顧能創造出空間。當然它能夠,而且不僅於此。」
 
生命回顧的力量,就是它會激起我們生命中的所有垃圾,使它們浮到表面。」
 
「分門別類自成一個世界,當你開始分類一切事物時,分類就有了自己的生命,而且會控制你。但由於分門別類永遠無法產生能量,所以它永遠像是枯木;永遠不會是樹木,只是枯木。」

「古墨西哥巫士看見宇宙是由明亮纖維的能量場所構成。他們看見億兆萬條纖維,任何地方都是。他們也看見那些能量場形成明晰纖維的河流,成為宇宙中持續不斷的力量潮流。那些與生命回顧有關的纖維河流或力量潮流,被古代巫士稱為黑暗的意識海洋,也稱為巨鷹。」

「巫士發現了關於宇宙力量的重要真理:黑暗的意識海洋要的只是我們的生命經驗,而不是生命力量。」
 
「步行總是能夠喚起回憶,古墨西哥巫士相信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儲存在腿部後面的感覺。他們把腿部後面視為個人歷史的倉庫。」

 戰士旅行者逆來順受。他們隨著事物的動勢而行動。戰士旅行者的力量在於保持警覺,從最小的動勢中得到最大的效果。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力量在於不干預。事件都有自己的動勢與力道,旅行者永遠只是旅行者,他們旁觀周遭的一切,建立起所有情況的意義,而不會疑問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子或那樣子。」

「從現在開始,每當你碰上奇怪的幽靈現象時,站穩腳跟,以不動搖的態度凝視它。如果它是個無機生物,你對它的詮釋很快就會脫落,像枯葉一樣。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麼它就是你自己的心智在作怪,而那本來就不是你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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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一個來自於宇宙深處的掠食者,前來接管我們的生命。人類是它的囚犯。這個掠食者是我們的主宰,使我們變得溫順無助。」
 
「為了確保我們服從與懦弱,掠食者使出了驚人的手段,它們把它們的心智給了我們,於是變成了我們的心智。
 
「巫士把人類嬰兒看見成奇怪的明亮能量球,從上到下有一層明亮的外表,有點像是塑膠膜,緊緊地覆蓋住能量繭。那層明亮亦是外層就是掠食者的食物,當人類成年後,那層明亮意識外層只剩下從地面到腳趾的一圈高度。這一圈使人類勉強生存下去。」
 
唐望解釋說,據他所知,人類是唯一在明晰繭之外有明亮意識外層的生物。因此人類成為掠食者的沉重意識容易獵取的獵物。

然後它說出到目前為止最可怕的事情。這一圈狹窄的意識就是自我反映的中心,也是人類被捕捉之處。自我反映是我們唯一剩下的意識,掠食者逗弄我們的自我反映,激發起我們意識的火焰,然後無情地掠食。

唐望以沉重悲哀的語氣說,「我們能做的是讓自己有紀律,直到它們不願意碰我們。」

「古墨西哥巫士看見這種掠食者,他們稱之為飛影,因為它在空中穿梭。它的出現讓古墨西哥巫士非常不安。他們認為人類在某個時候一定是完整的生物,有驚人的洞察力,與意識上的非凡成就,就像今日的神話傳奇角色。然後一切都消失了,成為現在的麻木模樣。」
 
「紀律是唯一的嚇阻力。巫士了解紀律就是平靜地面對超乎我們期望之外的挑戰。對他們而言,紀律是一種藝術,面對無限而不退縮的藝術;不是因為他們強悍勇猛,而是因為他們充滿了敬畏。」
 
「如果一段時間,掠食者不吃我們的明亮意識外層,它就會成長。非常簡單地說,巫士憑藉紀律,推開掠食者一段時間,讓他們的明亮意識外層成長超過腳趾的高度。一旦它能超過腳趾,就能長回原來的大小。古墨西哥巫士說,明亮意識外層就像是一棵樹,如果沒有修剪,就會長成自然的大小與豐盛。當意識到達了腳趾之上的層次時,必然會擁有驚人的知覺控制。」

「古代巫士的偉大策略,就是讓飛影心智承受紀律的重擔。他們發現如果用內在寂靜來消耗飛影心智,這種外來異物就會逃脫,所有實踐者就會徹底了解這種新制的外來根源。我向你保證,外來異物會回來,但沒有以前那麼強,於是開始一種過程,飛影心智的逃脫將成為家常便飯,直到有一天它完全逃走了。那真是悲慘的一天!從那天開始,你必須依靠自己,而你等於是一個零蛋。沒有人能告訴你該怎麼做。沒有外來的心智控制你所習慣的愚行。」「我個人認為,巫士真正的戰鬥此時才開始,其他都只是準備。」
 
「我將要對你所擁有的那個飛影心智再施出一擊。我將要對你透露最驚人的一個巫術祕密。我要向你描述一項發現,那花了巫士數千年時間才加以證實與鞏固的。」

「當巫士能夠抓住那聚集我們能量場為一體的力量時,飛影心智才會永遠離開。如果巫士能緊緊抓住夠久時間,飛影心智就會落荒而逃。這就是你要去做的:抓住那股聚集你的能量。」
 
他的話完全無法安撫我,我感覺更糟糕,無法抑制地開始顫抖,沒有辦法停下來。「別擔心,」唐望平靜地說,「我知道這些發作很快就會消退。飛影心智毫無專注的能力。」

 「你正被一種內在的衝突所撕扯,在你內心深處,你無法抗拒這項承諾,即你的寶貴明亮意識外層變成難以理解的食物資源,而食用者也是同樣難以理解的實體。但你的另一部分會盡其所能抗拒這種情況。」
 
「巫士的革新在於,他們拒絕接受任何沒有參與的承諾。沒有人問過我是否願意被另一種意識吃掉。我父母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成為食物,就像他們一樣,毫無商討的餘地。」

我內心知道,唐望所說的是一種能量事實,但我內在也有同樣重要的部分知道這一切都是鬼扯。我內在衝突的結果是一種預感,感覺有某種非常危險的事物正朝我而來。
 
飛影心智還沒有離開你,它被嚴重地傷害了。它正在盡力重新整修與你的關係。但你內在有某種東西被永遠切斷了。飛影知道這件事。真正的危險是,飛影心智可能會利用它的說法與我的說法之間的矛盾,使你過於勞累而放棄。」
 
飛影是宇宙的基本部分,所以必須如實接受它們的本質—令人畏懼的怪物。它們是宇宙考驗我們的手段。」

 「不要用你的手驅散它們(蚊子與蒼蠅),」他很肯定地說,「意願它們離開。在你四周建力能量的屏障。寂靜下來,屏障將從你的寂靜之中被建造出來。沒人知道如何發生的。這被古代巫士稱為能量事實。停頓你的內在對話,只需要如此。」

「今天我們去散步,我們談話,因為巫術的神祕必須以日常瑣事來緩衝,必須出自於無物,又回到無物。這就是戰士旅行者的藝術:在無人注意之下穿過針眼。」
 
「我要你盤腿坐好,進入內在寂靜中,」他說,「進入內在寂靜之中,但不要睡著了。這不是穿過黑暗意識海洋的旅程。這是從內在寂靜中的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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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進入無限後,就無法依靠我們帶你回來。這時候,只有你能決定是否要回來。我也必須警告你,很少戰士旅行者能熬過與無限的接觸。無限超乎想像地吸引人。戰士旅行者會發現回到這個混亂、衝動、吵雜與痛苦的世界實在很沒意思。你必須知道,你選擇留下或回來的決定不是一種理性的抉擇,而是意願。」
 
「如果你選擇不回來,你就會消失,彷彿被大地給吞噬了。但如果你選擇回來,你必須束緊你的腰帶,像個真正的戰士旅行者一樣等待,直到任務完成,不管是什麼任務,不管成功或失敗。」

唐望來到我身邊對我說:「我們說好你要維持住日常世界的意識。」他的聲音嚴厲而決斷。「今天你將要完成一項具體的任務,那是一條長鍊子的最後一環;你必須在最極端的理性心境中達成。」
 
「我們男性的大問題是過於脆弱,我向你說明過,每一個男性巫士都必須重新取回他在戰士旅行者道路上所做與所看見的一切。所有男性巫士的問題是,他們很容易遺忘,因為只要一不小心,他們的新意識就會從新層次跌到地面。」
 
在具體思維與感覺上,我只有隱約的感覺,知道有某種東西不屬於我的心智。然後,我非常清楚地感覺我往下跨了一大步,好像有東西從內部掉落。幾乎像是一種震動。在那一剎那,我知道我進入了另一種意識層次。
 
「你不能把寂寞與孤獨混為一談,」唐望有次對我解釋,「寂寞是心理上的,孤獨則是肉體上的。前者使人衰弱,後者卻帶來自在。」

「如果你沒有任何東西值得赴死,怎麼能宣稱你在求生命?這兩者是齊頭並進的,而掌舵的就是死亡。」→ 終極旅程

唐望很有耐性地對我解釋,戰士不會接受寂寞。他說,戰士旅行者永遠可以把所有的愛、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一個生物上:這個奇妙的地球,大地之母,我們一切作為的中心,也是我們最後的歸宿;這個生物讓戰士旅行者能夠踏上他們的終極旅程

「讓我們這麼說,」唐望平靜地說,「為了讓我能離開這個世界面對未知,我需要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毅力,所有的運氣;還有最重要的,我需要戰士旅行者鋼鐵般的膽量。但是留在後頭,像戰士旅行者一樣行動,你也需要像我一樣。我們那樣進入未知可不是兒戲,而留在後面也一樣不輕鬆。」
 
「我們永遠不會再相見了,」他輕聲說,「你不再需要我的幫助;我也不需提供任何幫助,如果你是夠格的戰士旅行者,你會唾棄我的幫助。超過了某個階段之後,戰士旅行者的唯一快樂就是他的孤獨。如果你是夠格的戰士旅行者,就做到完美無缺吧!好好處理你的世界。尊重它,用你的生命保護它!」
 
「忘記自我,你就無所畏懼,不管你是處於什麼意識層次。」
 
清晰的意念開始浮現在我腦海中。它們具有澄清疑問的效果。第一個出現的意念與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有關。唐望曾說,這是男性巫士很常遇到的問題:對於回憶在強化意識中的經驗有困難。
 
唐望曾解釋說,強化意識是聚合點非常細微的移動,他以這種移動來幫助我使用平常意識所忽略的邊緣能量場。換句話說,平常在我的聚合點邊緣的能量場,在這種移動下會來到聚合點的中心。如此的移動對我有兩種結果:非常敏銳的思想與知覺,以及事後當我回到正常意識狀態時,完全無法回憶起另一種狀態所發生的一切。
 
我的身體產生進入一種通道的感覺,這個通道有自己的力量,把我拉進去,這是一個寂靜的通道。唐望就是這個通道,安靜而又深奧。這是我首次感覺到不具實體的唐望。這裡不容許感傷或渴望。我不可能想念他,因為他就在那裡,以不具人性的感情引誘著我進入。
 
這個通道挑戰我。我產生一種活力與安逸。是的,我可以在這通道中旅行,一個人或有人陪伴都可以,也許旅行一輩子。這樣做對我不是負擔,也不是快樂。這不僅是終極旅程的起點,不僅是戰士旅行者無可避免的命運,這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我應該為找到這個通道而哭泣,但我沒有。我竟在餐館裡面對了無限!真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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